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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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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俢賢翻了個白眼, 想著這一院子倒下的人,大半都是她的功勞, 還來這麽一出?但眾目睽睽之下, 還是安慰她:“小葉兒沒關系了, 師叔來了, 沒事了!”

“師叔,快救救程曦哥!”葉子說完就捂著臉蹲在地上假哭,一群帥氣的兵哥哥看著自己, 這讓她有些演不下去, 也不知道方才喊得決絕不決絕, 有沒有氣節?只能捂著臉拜托鄧俢賢先看程曦的傷勢。

程曦身上中了兩木倉,都是不要緊的地方,鄧俢賢直接就用針將子彈挑了出來, 然後消毒抹藥。

“程同志,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真正國X部也來了人,敬了軍禮之後, 看著這一院子的情況,心裏無比的好奇,又看著幾個跑到密道, 又自己爬回來的人,裏面還有一個他們找了很久的人, 就忍不住的好奇。

程曦回了禮,平靜的說了今天的事情。餘光看著葉子紅著眼睛在看她,對她笑了笑表示安撫。

“去抓捕那個賈明心, 她絕對有問題,還有跟賈明成有關的人都應該盡快控制。”一個姓劉的老同志讓人將李楊帶出來,看著他臉上的傷疤,沒有多少勝利的喜悅,只是扭頭問:“他們什麽時候醒來?”

“看體質,體質好的五六個小時,體質不好的十幾個小時也是有的。”鄧俢賢幫著幾個受傷的人處理好傷口,軍人他就處理的認真一點兒,還紮針麻藥,罪犯就粗糙一點兒,隨意處理好,然後就要帶了葉子回去。

劉同志攔著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解決,暫時不好讓他們回去,道歉之後忍不住問:“能早些醒來麽?早一點兒醒來,早一點兒抓住更多的敵人。”這些人的暈倒脫不開那個小姑娘,小姑娘把自己搞暈,可能害怕被傷害,所以采取一些措施,是可以理解的。看著還有兩個沒穿衣服抱在一起的男人,就知道這裏面有多亂了,所以對於小姑娘采用自保的手段,他並不覺得有錯。

“她是頭兒!”葉子原本想指哪個從密道裏跑回來被蚊蟲咬的滿臉是血的中年男人,但是想想不對,當時自己已經暈了,所以就指了那個一開始的汪姐。

鄧俢賢點點頭,葉子才去那針醒她,然後猛地躲在程曦背後,害怕的說:“就是她就是她,她說要剝了我的皮,還說我是狐貍皮,還想劃破我的臉,我都不認識她……還說自己是國X部的,我們政府才不是這樣的呢!她是壞人,大壞人!她還罵我!”

程曦感受到葉子的害怕,心中也是止不住的後怕,用自己沒有受傷的手握住她的手,安慰說:“沒事了,沒事了,現在沒事了!小葉兒不害怕啊!”

葉子自己倒是沒有害怕,她確定別人不能傷害到自己,但是程曦的情緒有些不對,拉著葉子的手有些發顫,葉子看到他的眼眶泛紅,想到他剛才前確認了自己安全,才去執行自己軍人的職責,使勁回握著他,安慰說:“我才不害怕!我身上有迷藥,爺爺說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我,我不怕的。”

“你們是誰?啊!”汪姐沒紮醒來之後,迷離了一會兒,就看到面前的情況,知道自己栽了,正想那木倉給自己一下,結果發現身上已經被搜身了,準備咬舌頭卻被邊上的戰士直接卸了下巴。

“小姑娘,這些人都是你弄暈的?”劉同志沒有理其他人看著一個個暴露的地道,還有從地道裏挖出來的人,看著葉子笑問。

葉子歪著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想了想,點點頭說:“應該是吧!我不知道,我把自己紮暈了,然後順便撒了藥,大概三分鐘左右想要靠近我的人都會被迷暈。我不知道怎麽暈了這麽多人……”

“你們葉家的藥很了不起。”劉同志看著比自己孫女大不了幾歲的小丫頭,心裏難得柔軟了幾分,想到連狗都被迷暈了,就誇獎了句,然後試探的問:“小姑娘,你知道怎麽讓她說實話嗎?”

葉子還沒說話,鄧俢賢就直接上去戳了兩針,然後讓人把她的下巴安好。葉子瞇著眼睛笑的一臉無害的樣子,說:“我師叔會,我不會。”

劉同志見狀就讓人將汪姐拉進房子單獨提審,結果剛把汪姐拉起來,葉子就聽到袁玉兒說了句小心,鄧俢賢順勢就拉了汪姐一下,原本瞄準她心臟的子彈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順著木倉聲很快,戰士們的速度很快,但更快的是另一聲槍響,那個藏在暗處開槍的已經自殺了。

“就是他剛才打手勢,我看見了!他是殺人犯!”葉子不管不顧直接指著那個滿臉滿身是傷的中年男人說,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很重要,不能讓他死了。

很快,原本就被看押的男人再次被控制住,在他準備自殺之前被人壓住卸了下巴,然後眾人有些後怕,這人身上居然有炸彈,若非他手被什麽動物咬的全是傷口握不住,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劉同志下令對所有人進行搜身,然後才對著鄧俢賢點點頭,鄧俢賢直接進了屋,然後中年男人被帶了進去。

“鄧先生,這個能學麽?”看著鄧俢賢紮針之後,問什麽就說什麽的罪犯,劉同志的眼睛簡直覺得不夠看了,忍不住走出來問避嫌的鄧俢賢,如果國x部能掌握這樣的方法,以後很多工作就會很容易。

鄧俢賢拿了紙畫了個腦袋,給他點了十幾個點,給他說怎麽紮,紮多深,胖瘦不同,男女不同深度不同,聽得他直接有些暈倒,捏著紙,將它塞進口袋,然後繼續看被這些人暴露出的信息,追查了好多年,這裏只是其中一個據點,直到去年,才好不容易查出一個賈明成,卻還是不敢打草驚蛇。沒想到這麽一下子,就一窩斷了,像這裏面牽扯到的老同志,劉同志眼中盡是冷漠,有些事情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不管他是誰,就像小姑娘說的,他們是為人民服務的,絕不容許任何的蛀蟲危害存在在人民之中。

看著現在這裏已經全部掌握,葉子心疼的看著程曦胳膊跟後背的傷,顧不上裝柔弱,在他跟前噓寒問暖,到底是自己剛上任的對象,感覺跟從前有些不同,但是都一樣的擔心。

程曦看著葉子有些淩亂的頭發,伸手幫她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後拉她坐在角落,誰能不能想到在京城之中還有這麽多的人暗藏心機,簡直是該死。

“你們先回家休息幾天,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別人。有需要會再聯系你們。”看著小丫頭死死拉著自己的對象,原本因為得知了越來越多的事情心情有些覆雜的劉同志。終於有些釋懷,就是為了面前這樣的善良的好孩子們,他也要堅持下去,於是柔聲對葉子跟程曦說。

葉子拉著程曦點點頭,看著一旁牽著手依依不舍的老祖宗跟鄧教授,看著一邊從懷裏拿出藥給自己塗抹的戰士們,然後從懷裏拿出了好幾瓶藥給劉同志說:“這個就是那個聞了就暈的藥,它有些香香的,我加了梔子花粉,要是有人不聽話,尋死膩活,您就吃顆這個紅色瓶子的藥,然後給他聞一聞,保證他睡上大半天,老老實實的。還有這個是療傷的藥膏,我自己熬的,可能藥效比不上師叔跟爺爺熬的,但是應該比你們的好些,你們的藥沒熬好,不透亮……”

“我會努力的將自己會的醫學知識傳播出去,讓我的同學們以後都成為很好的醫生,來救助所有的病患,伯伯,您也不要灰心,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這些壞人就跟地道裏的老鼠蚊蟲一樣,永遠見不得光,只能躲在暗處害人。總有一天不會再對我們的國家造成任何的傷害。”小葉兒剛才已經看到了這個老同志眼中的憂傷跟暗淡,她知道這是真正為人民服務的人,所以就沒忍住想要多加安慰一下。

劉同志聞言,便笑了,看著葉子說:“我叫劉國昌,你叫我劉伯伯就好了,我認識你舅舅的。好些年前,就聽他說你是個很好的孩子,今天一見,卻比他說的還要好!”

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聲:“劉伯伯。”就不在說話了。

“你這個小同志伸手很不錯,心也細,好好幹!未來就是你們的。”劉國昌說完拍來拍程曦沒有受傷的肩膀,笑著說:“等你們以後結婚,記得給我說一聲,我去找老陳要瓶酒喝喝!”

葉子紅著臉躲回程曦身後,她剛戀愛一天,就被逼婚?

程曦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一直在腦子裏覆盤,這是他的習慣,正想的出神,結果冷不丁聽到這個問題,也忍不住有些羞澀,但還是努力護住身後的葉子,紅著耳朵點頭說到時候一定送酒給他。

看著程曦信誓旦旦說著他們的婚事,葉子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飄了,甜蜜至於也有些害怕那個妻子的身份。

因為被叮囑了最近不要接觸外人,葉子回了家屬區,連房門都不出,每天忙著完成師叔布置的作業之外,還想著怎麽給程曦補身體。

程曦睡在葉子家的客廳裏,每天看著葉子那麽辛苦的學習,那讓人幫著把自己的課本拿來一起學習。

家裏有這麽兩個自覺學習的孩子,溫之桃就開始變著花樣給他們做好吃的,葉泰清現在是醫院的外聘大夫,每天上下班日子過得頗為充實,溫之桃每天跟著家屬院的老人們一起散散步,唱唱歌,日子過得也頗為順心,特別是兒子偶爾還能傳回來一兩句問候,讓她心裏就更加的安心了。只是現在看到又是一身傷程曦,又忍不住操心起來。

“你這孩子,剛說了要好好保護自己,就帶了一身傷回來,可不帶這麽嚇人的?”溫之桃幫他換藥的時候,就忍不住的嘮叨。看著一起出門,毫發未傷的孫女,就知道這孩子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但是擔心還是放不下。

程曦任由溫奶奶念叨他,完全不反駁,這時候,鄧俢賢帶了個人進來,那人問程曦認不認識一個叫石梅的女子,程曦這才想起自己這些天一直覺得忘記的是什麽事情?

“石梅怎麽了?她是我們老家的一個姑娘。”溫之桃有些詫異的說。

那人便說了石梅的情況,好像是因為高考失利之後,家裏讓她嫁人,她就跑了出來,然後跟人去了南方賺了一點兒錢,這次進貨來京城賣,結果被同住的人出賣,給拐到那個窩點……

至於在窩點兒做什麽來人沒有說,可誰不清楚?

“還有什麽事?”如果只是被抓,石梅就沒什麽事,所以專門找上門來,必然還是發生了什麽……

“她被抓之後,為了少受罪,就犯了錯誤。”那人有些含糊的說完,就問:“請問怎麽跟他們家裏聯系?畢竟是跟這些人有牽扯,得調查清楚。”

溫之桃嘆了口氣,想到了剛強了一輩子的老石跟石婆子,還有石安濤跟石梅的哥哥都在部隊,必然會有影響,但這也不是自己隱瞞的原因,所以只能嘆口氣說了老石家的信息,專門說了,這孩子的哥哥在部隊,但是多年未歸,她的叔叔伯伯家都已經分家了。

“石梅將自己的一個客戶也拉了進去……已經構成犯罪。”程曦將自己打聽的事情說了出來之後,石梅被人拐進去固然可憐,但是這不是她為了少受罪,誘拐了別人的理由,聽到這件事不管是溫之桃還是葉子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早知道當初還不如不讓麗麗寫哪個諒解書。”溫之桃有些感慨,說能想到這孩子還能鬧出這樣的事情?當初她小時候,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怎麽長著長著就偏了呢?

葉子沒有說話,小時候的石梅確實是個好姑娘,天真可愛單純善良,可長大後,也許是城市的誘惑太大,也許是金錢的魅力讓她最終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上回她就沒有想替她脫罪,這次依然。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後果,石梅也不例外。

大概二十天的功夫,姚麗麗的信就被鄧俢賢拿了回來,心裏姚麗麗沒有問發生了什麽,只是帶著憤恨的語氣說,石安濤原本板上釘釘的營長資格沒有了。石梅哥哥要不是這幾年表現突出,可能就要面臨被迫退伍,她的嫂子都發瘋了,說以後沒有這個妹妹了,就當她死了。石爺爺又病了,但是因為剛好在城裏,家裏有養身丸,所以不要緊。

信的最後,姚麗麗憤憤地說,不管石梅做了什麽,都不要去管,讓她遭受法律的制裁,她的任何要求都不要搭理,隨信給了一百塊錢,就當嫁出去了,也是安石爺爺石奶奶的心,其他就什麽都沒有了,切記!

看到因為石梅,讓石頭哥麗麗姐他們收到這樣的懲罰,葉子心裏其實也不好受,石頭哥有多努力,在麗麗姐口中她知道的很多,還有石梅他哥,這些年的努力卻因為這個妹妹,差點兒離開自己最愛的軍營,石梅自己犯錯不說,害人害己,還連累家人。

看著葉子心情不好,程曦廢了好大的心思給她弄各種曾經在軍營中聽到的驚喜的事情,看著他生澀的努力想要討好自己的樣子,葉子便徹底將石梅放下了,有些人註定只能跟自己走一段路,記住曾經美好的回憶,然後以後彼此的人生各不相幹。

“既然不讓你們出去,必然又不讓你們出去的道理,安生待著吧!”程曦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他每天都在家屬區裏跑幾十圈,然後做各種訓練,葉泰清還專門為了打熬他的筋骨,給他做了藥浴,覺得自己已經強壯到不能更強壯的程曦,還沒有接到出門的命令,讓葉子有些著急,葉泰清看了眼孫女,直接說。

葉子點點頭,她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她跟程曦屬於被保護人群,她倒是能呆得住,從前二十年的生活也是這樣,跟著爺爺奶奶學醫生活,現在加上程曦,新的身份,帶來不同的體驗,沒有談過戀愛的葉子每天醒來都能看到最愛的人在一起,心情別提有多好了,就是偶爾拉拉小手,都覺得異常的甜蜜,但是同時她也明白,正是因為喜歡,她更願意程曦去做自己的事情,一如他一直站在自己身後支持自己一樣。

程曦難得有這麽長的時間陪伴葉子,心中自然是高興的,有時候他都想以後幹脆就這麽過吧!有家,有小葉兒,有葉爺爺溫奶奶……這就很完美了,這是自己夢想的家庭說活。為了他們,他也會更加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更好的保護他們。待的久了,程曦看到溫奶奶每天在廚房呆好久,就忍不住提議他給家裏做頓飯。

“不對不對,肉是逆著紋理切,這樣裏面的筋膜才能斷,才能更嫩更好吃。”葉子看著主動想要幫家人做飯程曦,看著他切一個肉,都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在一旁指點,順便還拉著程曦拿刀的手,幫他比劃。

程曦聞著葉子身上的藥香,看著自己麥黃的手上那個白皙的小手,秉著呼吸,覺得心跳的有點兒快,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只是這塊肉簡直太難切了,每天看著它在溫奶奶還有小葉兒的手下想要什麽形狀就是什麽形狀,好似很容易,可到了自己手裏就怎麽都不成型,這讓對自己燒烤手藝很有信心的程曦,覺得今天的飯可能很難做好。

“慢點兒,不著急,我出去給你張阿姨送個東西,你們慢慢來。”溫之桃現在已經認可了程曦做自己的孫女婿,畢竟嫁給他,孫女也不會離開家,而且這孩子打小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長大,人品還是不錯的,知道他們都是有分寸的好孩子,認可之後,偶爾看到他們親親熱熱的,便也是樂見其成的。

“程曦哥,你是切肉片,不是肉塊,這麽厚,要好久才能熟的。”送奶奶出門後,葉子關門再回來,卻看到程曦已經三下五除二,把肉都剁好了,忍不住笑道。

程曦看著葉子臉上的笑臉,忍不住喉嚨有些發幹,扭過頭,喝了一杯水,然後說:“今天改做土豆燉肉,不炒肉片了,下回我在努力。”

“也行,那你好好做。”葉子覺得跟他在一起就很開心,所以不管做什麽都可以。想了想,家裏今天沒有人,葉子直接撲到程曦懷裏,抱著他說。這人跟自己確定關系之後,比從前更拘謹了,最多也就牽牽手,自己曾經見過的親親抱抱舉高高一個都沒有,要不是他常看著自己發呆,臉上流露著那種膩人的目光,搞得她都以為自己沒魅力了。

程曦一下子就傻眼了,渾身所有的肌肉都僵硬了,雙手都有些無處安放,喜歡的姑娘就這麽在自己懷裏,明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怎麽舍不得推開他?好半天才伸手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葉子甚至能清洗的感受到兩人的心跳撲通撲通的不停地在加速,擡頭看著他剛想說話,就看到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炙熱,葉子的臉不禁紅了……

“你是誰,你在幹什麽?”葉子也不知道兩人的嘴唇是怎麽碰到一起的,可是所有的害羞跟喜悅都在突然出現的爸爸的有些破音的喊叫聲下乍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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